关税千年谜局:从古帝国到特朗普2.0,谁在操纵全球贸易命脉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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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税千年谜局:从古帝国到特朗普2.0,谁在操纵全球贸易命脉?

嘿,你最近关注新闻了吗?关税这个词突然又火了!但它的故事可不止今天这么简单,让我们一起揭开这段跨越千年的贸易博弈史。

据《牛津词典》定义,关税指“对进入或离开一个国家的货物征收的税款”。作为贸易战的核心工具,它已存在数千年,既能铸就帝国辉煌,也能引爆经济衰退。

古代和中世纪的关税

关税历史与有组织贸易同样悠久。青铜时代(公元前3000至2000年),古亚述贸易殖民地卡内什(今土耳其安纳托利亚)的商人记录显示,当地统治者对金属和纺织品商队征税。尽管负担重重,亚述商人仍视其为经营成本并获利。

古代国家利用关税增加国库收入并规范贸易。古希腊雅典在比雷埃夫斯港对谷物等关键进口商品征收2%关税,以支撑城邦需求。罗马帝国则制定精细关税制度:内部贸易税率1-5%,而亚洲奢侈品进口税率高达12-25%。这直接导致普通罗马人买不起丝绸和香料。

中世纪欧洲,关税系统化崛起。12至15世纪商业复兴期,封建领主在城门和贸易路线征收通行费。在英格兰,羊毛作为经济支柱,出口需缴纳高额关税——每袋几先令,以保护本土产业。

类似关税适用于皮革、锡和奶酪等商品。这些税收既带来收入又保护生产商,但也刺激走私和逃税行为,例如谎报货物成分。这种乱象至今仍在全球上演。

中世纪关税实践为现代民族国家奠定基础——关税通过调节贸易服务国家利益,本质是政策工具。

重商主义与早期现代关税

16至18世纪,欧洲列强奉行重商主义。国家成功与否直接挂钩国库黄金数量,而非公民生活水平。领导人自然努力最大化出口(带入黄金)并最小化进口(带出黄金)。

高关税成为重商主义标志。从都铎英国到波旁法国,统治者通过征收高额进口税甚至禁止进口来保护国内产业。例如,英国对外国制成品征收45-55%关税,补贴出口,并禁止殖民地竞争性产业。至1720年,英国平均关税高达这一水平。

在关税防护墙后,英国培育了纺织和金属工业。法国在让-巴蒂斯特·柯尔伯特执政下同样通过高关税扶持工业。西班牙等列强禁止殖民地自由贸易。重商主义者视关税为压制对手、充实国库的利器,哪怕公民承受更高物价。

同时,一些思想家开始质疑。18世纪中叶,法国重农学派主张粮食自由贸易。亚当·斯密在1776年《国富论》中尖锐批评重商主义关税,认为低关税和贸易自由将惠及所有国家,“自由出口和进口”让各国专注优势领域,实现繁荣。

这是经济学革命性转变——首次提出自由贸易而非保护主义才能实现国家财富。1817年,大卫·李嘉图通过比较优势理论强化此观点:即使强国也能通过专注高效产业并进口获益。

古典经济学家为降关税提供理论基础,但这些理念进入主流并转化为政策需时漫长。

关税、工业化和18至19世纪改革

18世纪末和19世纪,各国就关税政策激烈争论。美国1789年《关税法案》主要目的为增加税收。

19世纪初,为安抚依赖棉花出口的南方农业州,美国关税较低。但保护新兴工业压力增大,1828年北方制造商推动通过大幅提高关税的法案。

南方斥之为“可憎关税法”,几乎引发宪法危机——南卡罗来纳州威胁退出联邦。1833年联邦妥协降税。这对美国决策者是重要一课:关税激化工农矛盾,导致地区紧张。

与此同时,英国走向不同方向。作为首个工业化国家,它已确立制造业优势,自由贸易呼声渐成主流。但直至1846年,英国议会才废除臭名昭著的《谷物法》,结束进口谷物高关税。

《谷物法》自1815年实施,维持英国谷物价格及地主利润高位。1845年爱尔兰大饥荒催生废除契机,标志英国正式接受自由贸易原则。此后多年,许多商品关税降低或取消。

但英国单边行动未立即引发效仿。1841年德国经济学家弗里德里希·李斯特指出,德美等发展中国家应效仿英国过去做法(利用关税发展工业),而非英国现在说法(自由贸易)。李斯特指责英国藉高关税梯子爬上工业霸主后“踢开梯子”。

美国为保护钢铁和制造业,内战后采用极高关税。1860年代至19世纪末,平均进口关税达40%-50%,成为贸易保护主义堡垒。

美国早期领导人如亚历山大·汉密尔顿提出“新生产业论”,认为新兴产业需临时关税保护。据此,美国拒绝李嘉图自由贸易建议,快速实现工业化。

欧洲,俾斯麦1871年统一德国后放弃自由贸易实验,1879年起对铁矿石和谷物征收关税,保护德国工农业。

19世纪末贸易图景清晰:工业化英国提倡自由贸易,而美德等新兴大国维持高关税以经济赶超。

政策差异带来可量化影响:

1870年至1913年,英国工业年增约2%,落后于保护主义美德(年增4-5%)。关税被视为后者增长关键因素,尽管资源禀赋和市场规模也起作用。

西方以外,欧洲列强强加片面关税优惠。殖民地或半殖民地被迫开放市场,施行低税率关税。通过不平等条约,中日本接受进口关税上限约5%,丧失关税自主权。鸦片战争后中英《南京条约》固定中国关税5%,导致市场被外国商品淹没。

19世纪“全球自由贸易”由帝国主义强加。英法在殖民地强制低关税打开市场,却反对对方通过保护性关税工业化。

20世纪初:关税、战争与萧条

20世纪初,全球关税水平高企。一战前,多数大国保护关键产业。1920年代美国制造业平均关税约40%,拉美等新兴国家依赖关税作为财政和产业来源。

一战后欧洲短暂尝试降税,但被经济动荡淹没。

1930年代大萧条时期,保护主义横行,各国竞相提高关税,国际贸易坠入深渊。美国1930年《斯穆特-霍利关税法》将对超万种商品关税提至史无前例水平(平均税率60%)。加拿大、英国等对美报复,提高关税或转向贸易——加拿大曾是美国最大贸易伙伴,转而与英帝国交易。

恶性循环致世界贸易萎缩。现代经济史学家认为大萧条主因货币金融崩溃,但以邻为壑关税战加剧全球经济衰退。

二战后:GATT和WTO框架下的自由贸易

二战终结标志全球贸易政策重大转变。1947年,以美英为首的23国签署《关税与贸易总协定》(GATT),核心原则通过谈判逐步降税,避免重蹈1930年代贸易战覆辙。

在此框架下,全球关税降至历史最低——1947年GATT/WTO成员平均关税约22%,1994年降至5%以下。历史进入贸易扩张时代。

转变源于战后经济共识:自由贸易促进增长。这是凯恩斯主义和古典经济学催化结果,也因保护主义在两次大战间失败而强化。与降税相辅相成,区域贸易集团形成。欧洲经济共同体(后欧盟)1950-60年代建立关税同盟,取消内部关税,对外统一关税。1992年美加墨签署《北美自由贸易协定》(NAFTA),取消北美大部分关税。亚非拉也出现许多旨在降税促贸的区域协定。

当然有例外。1950-70年代,根据“新兴产业理论”,许多发展中国家采取进口替代战略,通过高关税扶持国内产业;“亚洲四小龙”通过选择性保护和补贴培养竞争力产业——呼应早期重商主义策略。但随着产业成熟,这些地区逐渐开放市场。

1990年代,在IMF和世界银行建议下,大多数发展中国家开始降税并加入WTO。

21世纪初:贸易摩擦与趋势

21世纪初,平均关税税率处于历史低位,但关税未消失,贸易争端未止。全球供应链和自贸协定蓬勃发展,但一些国家出于经济或战略原因,不时将关税作为政策工具。

2010年代末,关税战卷土重来。特朗普第一任期以提高关税应对不公平贸易行为,目标钢铁、铝和中国商品。中国和其他贸易伙伴对美报复。截至2019年,美对超3600亿美元中国商品征新税,中对1100亿美元美商品报复。

特朗普第二任期关税组合拳花样百出,包括新关税、威胁、豁免,针对中国和传统盟友如加拿大、墨西哥和欧盟。WTO规定成员不得随意提高关税,但对美国等大国约束有限,后者常以国家安全或其他例外为由使用关税工具。

同时,各国出现反对自由贸易声浪。批评者认为快速贸易自由化损害高收入国家制造业工人利益,并被威权国家用作施压工具。他们呼吁通过战略性关税保护关键产业或解决贸易失衡。

眼下关税争端影响尚不明朗。但经济学家普遍认为——如1930年代评估——高关税推高物价并引发报复,损害社会经济整体福利。

结论

从历史长时段看,关税具两面性:对年轻美德,它助新兴产业发展和财政增收;但在饥荒期爱尔兰,它导致大规模饥荒;两次大战间,它引发贸易战,加剧经济危机。

关税历史不以自由贸易对保护主义的普遍胜利告终。作为一种有韧性政策工具,“关税”在21世纪初贸易冲突中重成焦点,一些国家调整政策以解决就业、安全或公平担忧。

漫长历史表明,尽管征收理由变化——从帝国资金到保护产业,再到报复不公平行为——但保护国内利益与开放市场的根本矛盾持续存在。对决策者,真正挑战不在关税有无,而是如何平衡其两面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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